尾崎秀真
尾崎秀真 尾崎 秀眞 おざき ほつま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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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 | 大日本帝国岐阜县加茂郡西白川村字河岐百番户(今白川町) | 1874年11月21日
逝世 | 1949年11月15日 | (74岁)
别名 | 白水、古村、石翁、对石庄、读画书楼主人、读石闻兰室主人 |
职业 | 报刊编辑、主笔、记者 |
配偶 | 尾崎きと子(-1933年) |
父母 | 父:尾崎松太郎 母:太田久枝 |
尾崎秀真(おざき ほつま,1874年11月21日—1949年11月15日)原名秀太郎,字白水,号古邨,日本岐阜县人,台湾日治时期报刊编辑、主笔、汉诗诗人、记者[1]。
生平
[编辑]早年生涯
[编辑]尾崎秀真原名秀太郎,明治7年(1874年)11月21日出生于日本岐阜县加茂郡西白川村字河岐百番户(今白川町)的富农家庭。1886年5月,父亲为响应“殖产兴业”的政策[1],变卖田产成立“东加茂蚕丝组合”投入生丝产业[1][2],但因经营不善导致倾家荡产[1]。
1887年3月,尾崎自4年制寻常小学校毕业。后寄宿美浓关町(今关市)亲戚冢原敬一的家中,一面就读小学校高等科,一面向冢原学习医术和汉诗文。1891年3月,尾崎自小学校高等科毕业,但因为家中无力让尾崎继续升学,只好待在冢原家自学。同年10月28日发生浓尾大地震,冢原家在震灾中遭到摧毁,尾崎留在当地救护医院任代诊生,一边救助罹难者,一边储蓄[1]。
1892年,在居住于东京的叔父市三郎的引介下,尾崎自美浓前往东京工作,并寄宿于叔父在神田三崎町的住宅中。尾崎先是在墨田区的近藤医院担任药局生,1893年起担任周刊《医海时报》的编辑,在此期间结识内务省卫生局局长后藤新平。1894年,甲午战争期间,后藤任“解雇军夫救护会”检疫事务官长,尾崎随行进行救护事务。战争结束后,尾崎回到东京从依田学海学习汉诗,跟渡边重石丸学习国学,与高崎正风学习和歌。在此期间尾崎与友人出资筹办《新少年》杂志,并筹组“桃太郎会”鼓励青少年从事文学创作,并再次期间接触篆刻[1]。
南渡台湾
[编辑]1898年,《新少年》因经营困难,与另一家北隆馆发行的杂志《少国民》合并[1][3],但随即尾崎便因理念不合辞去编辑工作,隔年进入《报知新闻》担任记者[1]。1901年4月,由于尾崎熟谙汉文,在后藤新平的引荐下,前往台湾担任《台湾日日新报》汉文部记者[1],并同时于私立台北中学会教授汉文及书法[2]。1904年4月,接替籾山衣洲升任汉文版主笔[1][3]。1907年,尾崎与村木鬼空、杉阪牛魔等人,发起了日治台湾第一个篆刻印社“水竹印社”,推广篆刻[1][3]。并时常在台湾日日新报中,刊登篆刻作品及相关文章,提升读者对篆刻鉴赏的认识及涵养。此外,尾崎也将自己私人收藏的印鉴印成印谱,赠与有意学习篆刻者,对于台湾篆刻推广不遗馀力[1]。1910年5月底,接任台北中学会会长[2]。
在报社任职期间,尾崎亦参与了许多公部门的任务。1911年,兼任台湾总督府通信事务嘱[4]。1922年4月,总督府欲编纂“新台湾史”,尾崎参与修订。然而后续因史料编纂委员会缩编,导致修订工程于1924年中止。尾崎在写下《罢官》一诗后离职,并自叹此事为“日本学界之耻辱”[1]。尽管如此,尾崎仍凭一己之力,陆续发表《台湾四千年史之研究》、《台湾四十年史话》等研究,领域延伸至考古及原住民等研究[1]。待业一年多后,尾崎于1925年底起陆续出任台湾总督府社会事业嘱托、台湾史迹名胜天然纪念物会调查委员、台湾美术展览会评议员、台湾博物馆协会理事等职[1]。1929年秋担任《台湾日日新报》社常任监察[3]。同年台湾总督府史料编纂委员会再次成立,尾崎再度受命担任编纂委员[3]。
1941年,次子秀实涉入“佐尔格间谍案”,秀真在审判期间多方奔走营救,但最终秀实仍于1943年3月29日被判死刑。接获噩耗的秀真于10月搭乘邮轮富士丸返日探望秀实,但船只遭到美军潜舰击沉,秀真在海上漂流9小时候方才获救。1944年10月秀真返台探望子女,秀实遭处决后,秀真终日自囚于书斋中[2]。
1946年4月,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,身为战败国国民的尾崎返回日本[5]。尾崎在台约45年,期间除了回去日本本土几次,仅在1915年4月下旬至5月上旬至厦门视察,其馀时间都待在台湾[1]。1949年11月15日病逝于岐阜县自宅[2][5]。
交流结社
[编辑]尾崎在台期间与众多文人交流结社,除1907年发起的“水竹印社”之外,1929年与石原幸作共组“趣味之会”。1935年夏天筹组“玉山印社”[1]。此外也参与“淡社”、“瀛社”等诗社[5]。
与博物馆渊源
[编辑]尾崎秀真与博物馆的渊源,至少始于台湾总督府民政部殖产局附属博物馆(以下称总督府博物馆)开馆之时,他即担任历史部的陈列员。总督府博物馆是日本政府于1908年在当时的殖民地台湾成立之博物馆,现今为国立台湾博物馆(以下称台博馆),其在官方记录上,在总督府博物馆的任期时间为1926~1928(昭和元至三)年。[6][7]
1926(大正十五)年总督府博物馆发行的《台湾博物馆の手引》,编著者馆员松仓铁藏引述了尾崎氏编纂的“台湾古代史纲”,尾崎氏也担任其书的校阅,可谓台湾总督府博物馆前期主导历史收藏的搜藏政策。除此之外,尾崎氏也参与博物馆历史部门的展示规划,而后更主导“佐久间财团蕃族品搜集计画”(始自1927年)。[6][7]
“佐久间财团蕃族品搜集计画”是为当时国家级博物馆系统性的大型搜藏计画,由台湾总督府警务局理蕃课与总督府博物馆一同推展,主要目的为纪念佐久间总督的理蕃功绩,并对变迁且逐步消逝中的原住民社会风俗及蕃族品勉力搜藏。根据此基准,在进行实际搜藏之前订有“蕃族参考品搜集计画书”,依原住民各类搜藏的重要性分为三类,其中第一级,也就是极为重要应尽力搜集的,包含泰雅族的珠衣珠裙,排湾族(包括现在的鲁凯、卑南两族)的项链及项饰,泰雅、赛夏、布农、邹与排湾的耳饰与颈饰,泰雅、邹与排湾的胸饰,布农、邹、排湾、阿美与雅美族的陶壶,泰雅、布农、排湾与阿美的刀,泰雅、布农、排湾的弓箭等,本计画共计搜罗1760件藏品,是为当时博物馆极为重要且相对大量的一批原住民典藏。[6][7]
尾崎氏为计画征得的文物其中以来自阿美族占最多,其收集之原住民文物,常绑有写著“尾崎”二字之纸条为特征,其搜藏品不论在种类、品项与族群文化上,并无特殊的取向,可广泛分类为服装、装身具(首饰类)、陶器、盛贮用具、日用杂器、嗜好品、饮食用具、制造修理工具、渔具、武器、玩具、巫术宗教用品、照片等,不少数量为“佐久间财团蕃族品搜集计画”列为第一级搜罗之重要文物;除了“佐久间财团蕃族品”中原住民相关藏品外,台博馆典藏分类中与尾崎氏相关的尚有历史类藏品,此批搜藏种类多为如书法手稿、照片、印张印谱、碑拓片、公文书等平面类,来源属尾崎氏个人捐赠,另有如安平壶及扶乩架等立体类器物,为其购买及捐赠品。[6][7]
住所
[编辑]尾崎最初是只身来台,后来举家迁台居住[3]。1904年4月起,寄居总督儿玉源太郎别墅的南菜园中。10月后,南菜园转赠台湾妇人慈善会,尾崎移居台北城府前街。后来在儿玉总督的协助下,在南菜园附近自建屋舍,住宅自称“读古村庄”,并因此写下《移家古亭村庄》[1]。
家庭
[编辑]母亲太田久枝据传为敏达天皇之后,故其后代名字皆承袭母家的“秀”字[1]。父亲尾崎松太郎为幕末国学者平田铁胤的门人,师祖平田笃胤为日本神道教“秀真文”知名学者,秀真后来也是因此自己改名为“秀真”。明治维新后,尾崎松太郎曾担任西白川村村长[1]。
儿子尾崎秀实与秀树皆为著名文字工作者。秀实后来成为知名共产主义者,后因涉入间谍案,于1944年被处以绞刑。在狱中书信中,秀实提到幼年居住于台湾期间,父亲秀真粗暴对待台籍车伕的场景,而目睹此殖民地差别待遇的经验,亦为他后来成为社会主义者的原因[4]。从相关文献看来,尽管尾崎对台湾相关研究相当投入,但仍有身为殖民者的优越感[4]。
参考文献
[编辑]- ^ 1.00 1.01 1.02 1.03 1.04 1.05 1.06 1.07 1.08 1.09 1.10 1.11 1.12 1.13 1.14 1.15 1.16 1.17 1.18 1.19 叶碧苓. 日治時期推動臺灣篆刻的領軍人物:尾崎秀真(1874-1949) (PDF). 台湾美术学刊. 2018: 19 [2022-01-10]. (原始内容 (PDF)存档于2022-01-11).
- ^ 2.0 2.1 2.2 2.3 2.4 叶碧苓. 尾崎秀真經營私立臺北中學會之研究 (PDF). 台湾学研究. 2020, (26) [2022-02-01]. (原始内容 (PDF)存档于2022-02-01).
- ^ 3.0 3.1 3.2 3.3 3.4 3.5 森美根子. 臺灣日治時期的文人交流方式——以臺灣日日新報漢文版主筆・尾崎秀真為例. nippon.com. 2019-01-15 [2022-01-25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-01-10) (中文(繁体)).
- ^ 4.0 4.1 4.2 锺淑敏. 《臺灣日日新報》漢文部主任 尾崎秀真 (PDF). 台湾学通讯. 2015, (85) [2022-01-25]. (原始内容 (PDF)存档于2022-01-10).
- ^ 5.0 5.1 5.2 白佳琳. 尾崎秀真在臺文化活動及漢詩文研究(1901-1946). 国立中兴大学. 2014.
- ^ 6.0 6.1 6.2 6.3 侯, 一明. 歷史展示與異己建構:1930年代臺灣總督府博物館歷史室的個案研究. 硕士论文 (国立台南艺术大学,博物馆研究所). 2009.
- ^ 7.0 7.1 7.2 7.3 吕, 孟璠. 蒐藏者與蒐藏品:總督府博物館時代尾崎秀真的蒐藏意圖與實踐. 2013.